“玉梅阿姨”背负的过去没有正面出现在银幕上,当罗冬决定跟拍她时,他镜头对准的是她此时此刻步履不停的生活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,每天在没有暖气、热水和独立卫浴的城乡结合部平房里醒来,上海阴寒入骨的一月,她在户外洗脸刷牙,回到房间里简单锻炼,然后梳妆打扮,一丝不苟地抹代表着老派上海的银耳珍珠霜,搽荧光芭比粉的唇膏,拉上拖车出门,坐轻轨换地铁从城市的东南郊到城市中心的复兴公园,或西南边漕河泾的老年舞厅,或西北角的宜家卖场,有时,她要一对一地约老先生见面,会选定召稼楼这样的古镇。她不知疲倦地穿梭在上海越来越大的城区,至于她的过去、她的秘密,就像一张考验耐心的拼图,隐在表面活色生香的老年社交生活的背面。最早出圈的一批舞剧《孔子》《李白》《杜甫》《昭君出塞》,通通都是知名古代人物,苏东坡、李清照等人物也在各类晚会上被跳了无数遍。而在这次“荷花奖”终评的三场演出中,也出现了同一个晚上能看到三四个“李清照”、两三个“苏东坡”的现象。以作品呈现而论,这些表演都是优中选优、唯美动人,但一气儿看下来,也让人感到疑惑:古典舞只能表现古代人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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